腿都露在外面,没穿袜子,雪白的小脚上趿拉着一双绣花竹拖鞋,十根精致的脚趾都露在外面。
“焘哥,今天真是辛苦你了。”经过祁景焘身边时,凌梦停下脚步,轻声冒出一句。
在听到祁景焘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后,便瞪了他一眼,端着一盆洗好的衣服,踢踢踏踏地来到后院,把盆子放好,非常熟练地将一件件衣物挂了起来,衣服上滴滴答答地滴水。
挂完衣服,凌梦拍了拍手,便哼着歌返回客厅,在屋子里转悠了两圈,若无其事地来到沙发边,抬手把那两条粗壮的大腿向里推了推,挪出足够的空位来,毫不见外地轻轻坐了下去,又从茶几上取了小瓶趾甲油,小心地拧开盖子,低头把一粒粒晶莹的趾甲都涂成亮粉色。一切都显得那么熟练,那么自然,好像这里就是她的家一样。
祁景焘虽然是闭目养神,却把一切都看到清清楚楚,也不见外地喊道:“凌妹妹,快来给哥捏捏。你们家哪里来那么多长辈,今天可是把哥哥我给累惨了。”
凌梦哼了一声,瘪着小嘴抱怨道:“我们凌家人只有一个,我爸爸,夏家人占大多数,我叫夏雪过来帮你捏好了。”
“夏家那些人不是你亲戚?要不是看在你面子上,今天我也不用耗费那么多时间精力,辛辛苦苦给他们治疗那些可有可无的毛病。”祁景焘说着,还非常自然地翻身俯卧在沙发上,把双腿分开等待按摩,继续闭目养神。
凌梦“噗嗤”一笑,低声道:“不就是让你动动手帮忙调理治疗一下嘛,谁稀罕呢!”
嘴上说着,还是乖巧地帮他敲敲打打,那个手法与其说是给人按摩,还不如说是练习捶打沙包,肯定是故意的。
幸好被捶打的是祁景焘,舒服得呲牙咧嘴,还不停地吩咐道:“往上,再往上,对对对……往里面一点!”
凌梦抬手花垂为扭,在祁景焘的身上扭了一下,恨恨地说道:“怎么那么讨厌啊,才离开家就敢耍流氓。”
祁景焘嘿嘿干笑了几声,翻身坐起,冲着凌梦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