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虽然各家都有辈分,可是沾亲带故的,各家之间辈分上就不好称呼。好多人他真区分不了具体的辈分,该称呼对方什么,一般都是看着对方的年龄称呼。
“张爷爷,抽烟,抽烟,尝尝这个烟的味道有没有您老的旱烟好抽!”
“孔爷爷,我给您老人家点上。”
“王爷爷,……”
“陈爷爷……”
“老祖宗……”
……
好不容易散发一圈烟,客客气气地伺候着堵他路这些老倌们点上烟,当起神仙,祁景焘也累的够呛。
祁官营岁数最大的殷老倌却不买他的帐,把祁景焘帮他点燃的滇中牌长支香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几个烟圈后,依然吹胡子瞪眼地冲祁景焘喝道:“祁家小子,过来!问你点事?”
“老公公(滇中方言,对曾祖辈老人的尊称),您老人要问喃样?”祁景焘恭恭敬敬地上前听训。
鹤发童颜的殷老倌一派仙风道骨,长须飘飘,瞪着祁景焘,围着他打个转,才踱步来到他正面,盯着他的眼睛,开口问道:“咳,嗯。听说呐,过几天,你要送你们祁家那些老倌、老奶去京城,看天-安-门,游皇宫?”
祁景焘觉得哪里不对,依然笑嘻嘻地问道:“老公公,您老听那个说的?”
“我们一伙老倌天天在一起晒太阳,村子里的事儿就没有不知道的,大伙都这么说。祁老倌他们几个都开始准备毛皮衣裤,说过几天就要出发进京城啰,还故意摆显说什么北方冷,怕身子骨受不了北方那个风寒!祁老倌,你说是不是?”殷老倌冲人群中喊人。
大榕树下,四平八稳端坐在长凳上抽烟的祁绍曾抬头看看,磕磕烟杆,把祁景焘刚给他点上那支价值1.8元软妹纸的滇中牌长支香烟磕掉。掏出自己的烟袋子,边换他自己的老旱烟,边不紧不慢地说道:“殷老哥,我呢皮衣皮裤都准备好啰,过几天就出发去京城。
你念过几年私塾,没做成秀才也算是个文化人。你不是老说什么:‘六十不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