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敏和徐曼丽都曾经在印刷厂财务科工作过,祁景焘对印刷厂的近况也有所了解。殷华祥所说的,印刷厂那个活的舒舒服服的彩印车间,其实是一个南烟集团下属投资公司控股的独立公司,和印刷厂已经不是简单的从属关系。
具体的产权关系如何操控,祁景焘不清楚,只知道彩印车间专门给南烟集团生产烟标和包装盒,他们的职工大多是进不了南烟集团主业的南烟子弟,有那么一种附属企业的味道。
曾经的印刷厂和南烟集团是合作单位,一直承担着南烟集团卷烟包装辅料的印刷任务。这几年,那些老车间承担的南烟集团辅料生产业务,已经逐渐被新成立的彩印车间接收。
印刷厂那些老职工,有关系、有后门的职工转移到彩印车间,普通职工依然呆在老厂。
如今的印刷厂是一块牌子两种制度,一边红红火火,一边冷冷清清,活生生上演着现实版《冰火两重天》人间话剧,真可谓是同厂不同命。
祁景焘现在的身份不同以往,事实上,他也算是滇中地区的企业家,从其他渠道,能够知道一些更深层次的信息。
比如,近两年,在滇中高新技术开发区新开办的两家所谓的中外合资彩印厂,其实就是印刷厂那些领导和别人合作开办的合资私营企业。那两个印刷厂成立伊始就承接了大量本来应该是印刷厂的业务,短短两年时间就成为规模和资产超过老厂的印刷行业后起之秀。
都是一批老板经营的企业,经营业绩天差地别。其中有没有什么猫腻,是否修炼有什么高明的乾坤大挪移内外神功?这些事情和他无关,祁景焘那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一向不关心和他本人不相关,自己也无能为力的事。
静静地听着几位老同学吐槽诉苦,祁景焘可以确定,老印刷厂现在就是一个空壳,那些依然在职的职工,他们的日子还真不好过,只能用半死不活来形容,还不如机床厂和化工厂那些干脆倒闭下岗的职工来的痛快。
那些企业的死活可以不管,他一直在接受下岗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