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青苗费了,那片土地和土地上生长的花花草草都已经属于开发区管委会。开发区那么大一片地盘,基础建设涉及方方面面,他们完全可以先做其他准备工作,把那片即将成熟的稻谷留那么一段时间。
这个时间不长,只需要等待一个月时间,那些稻谷就能完全成熟。即使不让那些村民收割,开发区管委会自己组织收割,收割起来的四五千吨稻谷归开发区管委会所有。他们如果那样做,没那个村民会觉得不合理,也没那个村民会如此悲愤,如此咒骂他们丧心病狂,丧尽天良。
时过境迁,那些往事已经犹如昨日黄花,人们再提起已经变成一个无聊故事。也许,没那个开发区管委会的工作人员会在意,会反思他们是否需要急匆匆地铲除那些即将成熟的水稻,那些他们眼中碍事的水稻价值几何?反而会为了他们的大手笔,大气魄,顶住无知刁民施加给他们的巨大压力,如期完成开发区的开工建设任务而沾沾自喜,在自己的工作总结中大肆吹嘘,自吹自擂。
站在他们的角度,他们执行的是上级的命令,履行他们的职责。只要能够如期完成土地征收和土地三通一平基础设施建设任务,他们就是这个即将成为投资热土的经济技术开发区的功臣,他们为成立这个经济技术开发区立下了汗马功劳。
现在,他们都已经是这个开发区管委会的官了,他们都好吃好喝地呆在那栋加班加点修建的办公楼里面,心安理得地领着肥厚的薪水。他们还能克服困难,不顾漫天飞扬的红土灰尘,兢兢业业地坚守岗位,日复一日,痴痴地等着那些不知道在哪里的国外国内开发商来找他们发财,来开发这片可以发大财的土地。
祁景焘步行穿过这里的时候,正是春风浩荡,天气干涸的时候。在漫天飞扬的红色灰尘中边走边看边想,完全忘记自己身处的环境不适合步行。
当他在果园那些工人们诧异的眼神中回到自己的家里,差点没把在家安心养胎的苏敏笑岔气。在仪容镜里看到自己的尊容,他的身上已经布满红土。早上开车出门那位西装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