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这才看向吴革,说道:“起身吧。”
吴革尝试着挺直胸膛,余光扫视过殿内,蓦然发现,自己竟然鹤立鸡群,往日里需要仰视的人,如今全比自己矮了不止一头。在这一瞬间,吴革感觉自己阴霾多年的内心似乎有道莫名的亮光一闪而过。
寂静中传来的声音,打破了吴革的胡思乱想,“朕已经将卿任命为了皇城司都指挥使,全权负责皇城司事宜。诏书尚在三省之间走公文,但时间紧迫,卿可以先行去整备皇城司。”
吴革立即郑重的回道:“官家对臣之信重,臣便是万死亦不敢辜负。”
“很好。卿执掌皇城司,首要之事便是守卫太上安全,必不使任何心怀不轨之人行刺太上!”
随后赵桓盯着吴革双眼,缓缓说道:“将朕刚才所言重复一遍。”
吴革抬起头,直面官家审视,语气肃杀,说道:“臣执掌皇城司,必严密守卫太上,不准任何人接近太上。”
赵桓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这个“不准任何人”一词用的就很灵性。
靖康之难时,北宋奇葩的表现也跟宋徽宗脱不了关系。宋徽宗、宋钦宗一直在互相勾心斗角,争夺权力。金军都已经攻破开封四壁了,宋钦宗不想着如何去抵抗金军,却第一时间将太上皇宋徽宗接入延福宫软禁。
更甚至,金军的威胁就在头顶,宋徽宗设宴宴请宋钦宗,宋钦宗还要担忧会不会被下毒。
就这种婆婆妈妈的软弱性格,赵桓真的是无语到了极致。
论宫斗、论权柄,赵桓可能不如宋徽宗,但既然解决不了麻烦,那就从根源上解决制造麻烦的人。
反正宋徽宗已经被赵桓前身成功软禁在了延福宫,只要派心腹彻底守住宫门,不准任何人出入,那宋徽宗的一切阴谋手段都可以被物理解决。
对吴革的表现,赵桓十分满意,因而说道:“凡涉及到吏员,我朝吃空饷的情况都十分严重,卿整备皇城司,首要之务,便是亲自去清点皇城司人员。一个人头一个人头的当面清点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