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殿,这一向自以为智珠在握的景王府智囊一脸的惶急,惶惶然道:“殿下,大事不妙,那三百金吾卫投向太子一边去了。”
李坤大吃一惊,还剑入鞘,问:“怎么回事?”
甘思谋道:“那周宣摇唇鼓舌,软硬兼施,把殿前三百金吾卫都招纳了过去,杜麒麟约束不住那些金吾卫,现在我方只剩两百王府卫士和宫中的一百余名内侍了,只怕太子会立即下令攻进花萼相辉楼,我方势单力薄,如何抵挡啊!”
风雨飘摇,四面楚歌,都不足以形容李坤此时的心境,李坤没有想到他会失败得这么快、落到如此不堪的境地,严厉的打击接踵而至,他成了下贱的私生子、忠于他的手下纷纷离弃他,李坤无法承受,他已红了眼,咆哮道:“李坚不顾他父皇死活,那我何必讲什么孝道,来人,将陛下抬上步辇——”
“谁敢!”
小周后宫裙一展,踏前一步,美丽端庄的容颜别有一种让人不敢逼视的威仪,两名欲待上前的景王府卫士躬身垂首,不敢上前。
李坤大怒,大步过去一把抓住小周后的右小臂,要将小周后从李煜榻前拖开。
小周后忿然甩了李坤一个耳光,“啪”的一声脆响,李坤右颊出现四道清晰的手指印。
李坤放开小周后的手臂,捂着半边脸颊,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你,你打我!”
小周后清亮的目光瞪着李坤:“子侄不孝,做叔母的理应管教。”
李坤双眼血红,狂叫道:“我无父无母,没有人可以打我,这人不是我父,你也不是我的叔母,来人——来人——”
又有一人奔进寝殿,禀报道:“王爷,太子一方并未发动进攻,反而退后了数丈地,太子依然宣称只要王爷将陛下和娘娘送出,就不予追究。”
“蠢货!”李坤破口大骂:“那是李坚的攻心计,一旦交出陛下和娘娘,我等还有何恃怙,到那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指望李坚讲信用吗?”
李坤恨恨地瞪了小周后一眼,带着手下出了寝殿,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