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怨恨自己的懦弱和无奈,他怨恨自己的牵挂……到铁笑天、柳小薇见到熊惟的时候,他身上的衬衫已经被自己撕扯得几乎成了几大片,脖颈、手腕这些露在衣服外面的部位到处是指甲狠抓过的痕迹,一条一条的殷红血痕触目惊心,肩头挂着几绺头,双手一张一合,似乎有使不完的气力想要爆出来,轮廓分明的英俊面庞上除了长短不齐的胡茬,更多是焦灼和狂躁……
看到这名俘虏,柳小薇长出口气,她也学习过这种对待俘虏的手段,也曾在训练中体会过处在这种环境下的滋味,虽然那种体会因为心理状态的不同而决不会如此深刻,但她知道,在某种程度上,对待某些人,这种手段比严刑拷打更加残忍和有效。
“你们谁先来?”熊惟的语气似乎要与人决斗,这让铁笑天从中看到了他的绝望。
铁笑天和柳小薇都不做声,他们知道此时此刻再加一把火对对手的打击会更沉重。
铁笑天、柳小薇并排坐在一张写字桌后面。对面一张桌后坐的是熊惟,他的身体被牢牢缚在沉重的金属座椅上,只有双手还能自由活动。
铁笑天向老狼示意,老狼一摆手,他的一名下属来回走了几趟,在熊惟的桌上依次摆下香烟,接着是打火机,再接下来是一杯水……
熊惟看着一样一样慢吞吞摆到桌上的东西,突然猛一挥手,将一切划到地上,“你们到底谁先来?别跟我玩这些把戏!要怎么样……要怎么样?你们来吧!”
静静地看着熊惟颤抖的双手,现他忽然转头看了看地上的香烟,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铁笑天微微点了点头,老狼得到指示,冷冷“哼”了一声,自顾自点燃了一支香烟。
熊惟猛然吸了吸鼻子,两手握了几握,忽然弯下身体拾起那烟盒,拿出一支香烟狠狠咬在牙齿之间,又再探身去抓打火机,但是,打火机显然不在他所能及的范围内,好大一会儿,他猛然坐回椅中,一只手抓下口中的香烟,紧紧一攥,香烟顿时变成了乱纸碎末,“给我打火机!”
柳小薇看了铁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