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震耳欲聋的广播声彻底驱散了兄弟们的最后一丝睡意,老三穿好上衣,厌恶的一把把窗户关上,跳下床来,抓起毛巾和牙刷,大喝一声:“起床了,张老头的课,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不去?!”说完急忙奔向洗嗽间。
铁笑天慢慢的穿好衣裤,仔细的整理着自己的东西,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单拉得平平整整,把抽屉里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把证件存折收到内衣口袋里,他无限惋惜的抚mo着崭新的课本,一本一本的把它们码在抽屉的最深处,忽然站起身来,抓起毛巾,不再看自己的小窝,决然转身,走出了寝室。
1o9寝室的兄弟们教室的最后面坐成了一排,这是上午的第一第二节课,别人说“一日之际在与晨,”但这句话绝对不能适用在1o9寝室的兄弟们身上,当他们把最后一团早餐咽进食道里,舒舒服服的半躺半坐的倚在课桌上时,除铁笑天外不约而同的都昏昏欲睡,象鸦片瘾一样流起口水滴起鼻涕来。
如往常一样,相貌清癯的张老教授走进了教室,他法学院法理学的资深教授,他为人严肃治学严谨,在国内外的学术界都享有盛名。才踏进教室,他第一眼就不幸的看到了老大那张淌着口水的胖脸,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咳嗽了一声,推了推鼻梁上的宽边眼镜,慢慢走上讲台,底下一阵希里哗啦的杂声,不久就安静下来,老大的鼾声隐隐,在这个安静的教室里人人可闻。张教授不悦的扫视了一遍,铁笑天连忙推了老大一把,只听老大不满的小声都囔了几句,直起身来,鼾声终于消失,同学们松了一口气,静静的等待着上课。
张教授不满的瞪了老大一眼,翻开讲义,开始上课。
这节课铁笑天听得非常认真,认真得让左右熟悉他的同学感觉都有点意外——平常他上课虽然说不上调皮捣蛋,但也是一副懒洋洋无所谓的模样,多数课他都不做笔记,只装模作样略微在书上划几个线条,标下重点。可今天他在教室里坐得端端正正,一丝不苟的记着笔记,满脸严肃,仿佛全身心投入到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