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以近夏,山中的杂草已经快半人高了,铁笑天穿梭在闷热的草丛里,谨慎的向前行进,双目不住的观察着前方密密的草丛,耳朵仿佛雷达一样搜索着周围,隐隐传来虫鸣蚁行的细小活动,自己沙沙的脚步声压倒了一切,除了隐藏在一些草丛下的小生命惊慌躲避的声音还夹杂其中外,再没有其他异样的声响。
铁笑天躬着身子,脚下的力道前虚后实,谨慎的踏在一片片草茎上,提妨着隐藏在草丛下的小坑。但这却没有影响他的度,如果有人在高处俯视下来,会现在茫茫的绿海中,有一处似江上小舟在穿波破浪,直划向树林深处。
长草经过了一个春天的修养,已经颇为厚实了,窄叶如刃,迎面袭来,好在他今天穿着长袖的帆布衬衫,刚才已经把卷起的衣袖放了下来,把袖口严密的扣实,这样身体裸露出来的部位就只有颈部和面部了。铁笑天竖起衣领,接在脑后的根处,遮住了后颈,同时横着手掌,轻柔的在面前划开,小心的推挡梳理着不断划过来的叶子,护住了自己的脸。
在草浪中穿行良久,铁笑天终于抵达了树林边缘。
这片人工植成的树林看来已经岁数不小了,大多数树干都有水桶粗细,又不象原始森林般凶恶无章的枝横叶扫,而是象一排排士兵一样井然有序的排列在山上。底下的野草也比林子外面矮小稀疏多了,东一大丛西一小块,错落有秩的按着树林顶上枝叶粗疏分布,接受着不小心遗落下来的阳光滋养。
铁笑天没有急于进入树林,而是反复在林外观察着附近的地形地貌,仿佛在与心中的某个记忆映照,确定之后,他便在林外最外排的一株株树干下悄悄行进,好象在寻找些什么,他耐心的不断拨开一株株矮小的植物,查看每一棵树的根部,不知道查看了多少株大树,他终于现了其中的一株根部被人用匕微微的划破,斜斜的象一根箭头一样指向树林某处。他站起身来,小心的把怕开的小草回复原状,循着这个方向走进了树林。
铁笑天按着野战训练中行军方式,交替着变换树干的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