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玉还是追下来,“小姐小姐,怪冷的,你再加件小披肩吧?”
“怎么会冷呢,不跳一身汗怎么能叫跳舞?”喻宛央笑。许墨庸却从彩玉手里接了披肩,“别担心,我替你家小姐带着。”
许墨庸又拿过她的裘衣,很绅士地替她穿上,然后他把手臂一抬,喻宛央自然地挎上去。
“舞会大概都开始了吧?”她有点担心地说。
“去晚点好,开场要听那些官老爷们一大串冠冕堂皇的演讲,怕是你要听睡着的。”
“那也不错呀,先睡一会儿,养足了精神等下正好跳舞。哎呀,许先生,你的脸怎么了?”喻宛央指了指他的脸。
许墨庸摸了摸脸颊,隐痛犹在,他却一点没表现出来,“没什么,那天和同僚打篮球,被球砸到了脸。”
喻宛央笑道:“你若不说,我还当你同人打架呢!”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两人到了六国饭店,门口仍是一片车水马龙,他们来得不算太晚。这是侨商的一个慈善舞会,城中名流集聚一堂,为津州妇女儿童救济基金会捐款。
他们进了宴会厅,果然政府和侨界的官员还在做着冗长的演讲。过了片刻,台上出现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留着精神的寸头,中等个头,脊背挺直,却把长衫穿得相当利落。他将一张十万元支票放到侨商会长的手里。
喻宛央记得这张脸,曾经在医馆里有过一面之缘。她记得他有位气质出众的太太,可惜当时没有一睹庐山真面,未免有些可惜。但她在台上寻觅了半天,贵妇、美人倒是不少,但都没有她要找的那一个。
旁边有人窃窃私语,“这是谁呀,这样慷慨?好像从来都没见过。”
“你刚才没听到吗,日升商行的老板宫济山,是个大善人呢。总是做慈善却从不招摇,今天是特意被请来的。你看,这一来就又捐了十万。”
喻宛央微微侧头同许墨庸说话,“我这个穷人混进慈善舞会真有点心虚,回头人家叫我捐款,我可拿不出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