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军只在河中府大营住了一天就出发了,木帅下令,继续每日行军六十里,不得延误。
青龙军走了,他自己则带着几百亲兵留在了河中府,因为他要等人。
河中府知府数次求见都被他以身体不适拒绝了,他没兴趣去参加什么酒宴。
按理带兵的大将是不能与地方官员私下里接触的,但木子的身份不一样,他挂着兵部尚书的品阶,还有直学士的名号。还是那句话,木大人是文臣,文臣当然牛叉。在西北这一片,除了老范,别人都得仰着头看他。
他不再是西路军里的小都头了,也不是带着一千多杂牌的小角色,现在他是整个西北军队的二把手,是朝廷寄予厚望的一军主帅。
环州北边的血肉磨坊每天吞噬着年轻的生命,大宋苦心经营多年的防线到处都在求援,他作为整个西北最大一支可调动军队的统帅却在悠闲的跟他的侍卫闲聊。
憨子终于得偿所愿了,这次再没有不带他的理由了,兴奋的憨子话变得多了一些。
“哥,那个红牡丹是不是想睡你?”。
一句话把木子的思绪打乱,没好气的道:“胡说什么!”。
憨子道:“那天我都看到了,在那弹琴唱歌的,眼珠子就死盯着你看,分明就是想睡你”。
把手里的书砸过去,笑骂道:“就算她想睡我我又不想睡她,瞎操心”。
沉默了片刻,憨子道:“哥,太子殿下要狗娃进御班直,你说咋办?”。
木子一愣,他不意外小曦要给狗娃安排工作,他意外的是不知不觉间狗娃竟然已经长大了。
那个在牛家村大街上光着脚丫子流着鼻涕的狗娃,已经成了壮实的少年了。
“你是他爹,这事儿问我干嘛?”。
憨子道:“俺本来打算过几年让狗娃跟着哥身边的,后来觉得让他进御班直或许能有用处,哥,你觉着哪里用处大就叫他去哪”。
木子扭头认真的看着他,憨子也不是那个只想着杀人的憨货了,在宫里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