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确实挺暖和,竟然还有火炕,木子问了才知道,老二龚信跟掌柜去过牛家村,这小子机灵,问了火炕的事,回来自己摸索着试了一下,竟然就成了。
木子点头笑道:“好小子,是个做事的,明年自己开个铺子试试,放心大胆的做,赔了没关系”。
龚诚急道:“木哥,这小子年纪太小,性子也不安分,还是再过几年吧”。
木子摆手道:“我就喜欢他不安分,你个没出息的倒是安分,一辈子做不了大事”。
龚诚咧嘴傻笑着,旁人说他没出息他会立刻拔刀拼命,木哥说他没出息,那确实就是没出息,在家守着老娘,可不就是没出息嘛。
清清身为北区的头领这点事都不值一提,随口问道:“想去哪开铺子?”。
龚信不敢看清清,低着头道:“清夫人,我不想开铺子,去年年底去东京的时候,和南区王二爷手下一个伙计相熟,他家世代都是行船的,我们商量了,从南边走海船运货去登州莱州密州和辽东应该都可以开出商路……”。
龚诚急了,训斥道:“木哥允你做掌柜已经是额外提拔了,你这厮竟然贪心不足,那海船是好走的吗?大风大浪礁石,沉了船你丢了性命不打紧,木氏的货你赔得起?还不快点……”。
木子抬手让他闭嘴,饶有兴趣的问道:“有运河有官道,为什么要走海船?”。
龚信忙到:“木爷,运河拥堵,而且漕运的人也要拿去不少,陆路更不用说,运货的花费太高还太费时间,更别说还有沿途关卡,就算咱们能免掉一部分,各处打点也必不可少。
海运完全没有这些弊端,近海行船不会有大风浪,而且沿途水路都被沿海的人摸的差不多了,十分安全。我算过了,从泉州出海往北,一路走到辽东,每年能两趟,就算损失掉一些货都比走运河和陆路划算的多……”。
木子抬手示意他不用说了,扭头对清清道:“给王二去信,让他安排造船买船组织货物,给登州莱州的兄弟去信,让他们寻找合适的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