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布手下亲兵一怒之下挥刀救人,钟布奋起怒杀谭宏,欲杀常再龚,被其逃脱。我说的可对?”。
众指挥使一齐跪倒在地,口称有罪,这些事大营里人尽皆知,木子随便打发人问一问就全知道了。
常再龚颓然跪倒,全完了!
朝廷通常不太追究克扣军饷,朝廷不能容忍的是虞侯竟然跟主将勾结。
虞侯名义上是协助主将的副手,实际上是监视主将的朝廷耳目,克扣军饷最多训斥几句,勾结主将就是个死罪,还要查抄家产连累家人。
木子道:“我有点好奇,从年三十出事到我初六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你们就待着喝酒?”。
指挥使们互相看看,七嘴八舌的说了几句,木子明白了。
不是钟布和手下不敢反,他们确实想过落草为寇,可他们的家小都在相州城里,他们反了,家人必然要被连累。
大营里的人怀着各种心思犹豫不决,造反是灭族的罪过,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想迈出那一步。
脑袋一热把谭宏砍了,可大伙只想着要工资,没打算造反啊,杀完人冷静下来也知道怕了,算了,借酒浇愁,混一天算一天吧。
如果木子他们再晚来几天,钟布他们可能就下定决心裹挟着人跑路了,可没想到一向反应迟钝的朝廷反应如此迅速,没等他们下定决心木子到了。
等他们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大局已经定了。
张三趴在地上道:“昨天晚上俺们去找钟布,钟布说算了,都是自家兄弟不打了,既然木帅给按个酒醉斗杀,家小应当无事,托我等帮忙看顾家小,钟布就和三个亲兵自杀了,人头是我们割下来的”,说完低着头再不言语。
木子久久不语,钟布是好汉子,爱惜手下兄弟,出头讨要军饷,手下兄弟不忍心看他被谭宏打死,奋起杀人,钟布只能一起动手。
他不想造反,也没有带人逃亡,直到昨天晚上听了木子的安排,知道不会连累到家人,不忍心兄弟相残,最后自刎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