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跑到枢密院交了火树人头,然后一五一十汇报工作。书记记录,你觉得没问题就签字走人。
张庆说了。前面的事根本没我事,我就是打酱油的,打完仗我觉得木子比我强,就把事交给他了,我想我爹,就回来了。
枢密院扛把子听他说完,笑着微微点头,让他先回去歇着。张庆又跑到政事堂把他爹的奏折交给老大人,说我爹让我送来的。老大人拉着张庆说了半天话,还问了张庆一些西北的事,张庆也按原话说了一遍。最后老大人送他到门口,让他给张老相公带好。收工,回家。
回到家里又把经过跟老张说了一遍,老张问的很细,包括两位扛把子说话的手势动作都问了一遍,听张庆说完老张放心了,打发他回去看媳妇去了。
当夜皇宫垂拱殿,还是那些人,就不一一介绍了,反正除了皇帝都是甲乙丙丁。
皇帝手边摆着两份奏折,一份是枢密院的,张庆的口供,啊,不,是张大帅的述职报告。另一份是他爹的辞职报告。
两份报告都很有意思,张庆的报告说庆州之战没我什么事。他爹的报告说我年纪大了干不动了,要申请退休。后面又补了两句,张庆才略不足,万万不能给他大官,看在我面子上,随便给他个能养家糊口的工作就行了,若是官职给高了,老张家就完蛋了。
这还怎么说?你好意思说吗?所以满屋子的人都猛夸老张家爷俩。
老大人道:“张老相公为国操劳大半生,一向忠诚勤勉,陛下当厚赐,不可冷了功臣的心。张庆才略或许不足,但为人忠厚可靠,还是堪用的”。
一句话定下了调子,所有人都附议,老相公没什么好说的,本身就是帝师,除了年轻时为了陛下跟太后顶牛,一辈子老黄牛,从不得罪人,这么一个老好人你好意思挑刺?
张庆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本来老相公给他儿子安排的差事刷点功劳,朝廷既没费心又没费力,大伙都同意的,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严格说起来庆州大胜张老相公才是首功,现在人家把功劳推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