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提起木帅的手下,第一个必定是周八斤,然后才是其他人,无论高山盛愿迟旦马风,还是刘余葛杰顾青,统统都是其他人……
木风已经泪流满面,红着眼道:“八斤哥,朝廷太欺负人了,这样逼迫,太不公了……唔……”。
周八斤最看不得男人哭哭啼啼,虽然他曾哭湿了木子的衣服。
烦躁的骂道:“哭个屁!都滚回各自营里等着!洒家明天去找木哥拿个主意,该怎么办听令便是,你们一个个瞎闹,坏了木哥名声”。
众将悻悻而散,周八斤的话里透出一些不确定的信息,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中路军差一点出了天大的事,所谓的清君侧离黄袍加身只有一步之遥,老木作为主帅却在帅帐里微微闭着眼睛听红牡丹唱曲,手指轻轻打着拍子。
年纪越大,越觉得这种咿咿呀呀的曲子有味道,近来老木都有些听得上瘾了。
“何事苦淹留。想佳人妆楼颙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争知我……”,红牡丹手抚琵琶轻声慢语,唱的婉转缠绵,老木听得如痴如醉。
一曲唱罢,早已按耐不住性子的格格无声的摆摆手,红牡丹小声道:“爷,奴累了……”。
木子道:“去歇着吧”,红牡丹无声而退。
格格端来一盏茶递到他手里,埋怨道:“阿爸你还听曲,营里已然暗潮涌动了”。
老木喝了口茶水笑道:“是木风他们,那些小子想趁机搞事,我让八斤去了,料来无妨,再说就算八斤说不听他们,不是还有你嘛”。
他当然知道军中事,否则他这主帅就别做了,当初少年营的那些少年现在已经大多是军中指挥使旅将一级,有几个甚至做了一军副将,在老赵和朝廷不遗余力的提拔之下已经成为军中的中坚。
这些小子成日里串联相聚,没事就喜欢瞎想,这次竟然打算打出清君侧的旗号杀回东京去,这令老木哭笑不得,不知道老赵知道他一心提拔的学生打算干这个会怎么想。
这是个很不好的苗头,老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