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面对未知事物的时候总是会放大恐惧,安次城的辽军不知道那些冒着烟的铁罐子为什么会炸开,他们只知道身上的铠甲并不安全,耶律纯身上穿着精良的铠甲,一样躺着半死不活。
经过一夜的彷徨后,第二天清晨有五十架投石机竖在那里,耶律纯马上下令撤兵过河。
数万人马过桥的时候有些慌乱,好在宋军并没有趁机发动进攻,还特意退了一下,好让辽军能从容而退。
四月十六过午,宋军入安次城,并沿河布防,静待辽皇到来。
没人知道木帅为何要与辽人客气,火炮明明能重创辽军他却不用,而是选择将耶律纯逼退。
明明能趁辽军撤军的时候发动进攻,木帅却令大军暂退,放他们从容离开。
若是换个主帅,将士们肯定要骂了。
怀秀还建议,辽军士气低落,派军绕道过河偷袭,主力趁机进攻,必能大破辽军,结果也被木帅拒绝……
没人知道为什么,难道木帅真的是因为与辽人交好才处处手下留情?
格格可能是狄青之外唯一知道一点木子打算的人,不过她也没问,只是自己猜测。
进入安次后老木明显放松了,各军沿河摆开,渡口与桥梁安排好防守,悠哉悠哉让人搬了椅子登上城头。
安次城紧靠高粱河,正对东门有一座石桥,据说是隋朝时建的,宽阔坚固。
除了这座桥,往南四十里还有一座木桥,向北则要六十多里才有桥梁,除此之外还有两处水流平缓的渡口,老木分别派出步军驻守,又令马军散开警戒,然后就再没做什么。
格格剥开一个杏子喂给他,“阿爸,新城那五万汉军的粮草可不多了”。
老木一巴掌拍到额头,“得!忘了……”。
其实不止他忘了,就连辽国人好像都忘了,耶律纯通知了东路老萧赶紧跑路,至于西边的新城汉军信使都没看到一个。
辽国上下明显已经放弃这支汉军了,想想也能理解,新城汉军现在南边是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