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路这事儿是大工程,有材料只是基本条件而已,还需要大量人力,还有动用大量人力必须的大量粮食以及购买各种工具的钱。
沂州有百姓三十万,壮丁也有七八万人,可他们要养家糊口伺候庄稼,只有每年收拾完地里以后才能出劳役,而一到地面封冻可就没法动工了,每年能干活儿的时间很短。
沂州既没人又没钱,所以老刘才死赖着木子。
木子道:“老哥回去后只做一件事,给沂州境内所有士绅送信,让他们三月初三去沂州”。
刘笑疯皱眉道:“木帅是想让他们捐钱粮?怕是不妥吧……”。
让士绅纳捐不是不行,可沂州的土财主们并不富裕,就是祖祖辈辈牙缝里省出的一点钱粮,让他们纳捐等同于割他们的肉。
到时候捐少了木帅不高兴,捐多了士绅们肉疼,逼捐这事儿影响太坏,老刘也有点下不去手。
木子笑道:“不是让他们捐钱,我是给他们发财的机会,你把我的原话告诉他们,我看不上他们那点钱”。
最终,老刘满意的回去了,木子没向他说详细计划,他也没再追问。
为什么要追问?重要吗?沂州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别人肯帮忙就够了,为什么非要追着惹人烦?你当刘知州不要脸面吗?
木子对老刘很敬佩,这个老头儿或许能力有限,但他把一腔热血都献给了这片贫瘠的大山,这种人无论做什么事都很难让人觉得厌烦。
第二天出发的时候安排两个兄弟给东京高老三去了封信,让他们派个能主事的来密州,有个买卖商量商量。
扶着大宋六品安人杜清清小姐上了马,木都头理所当然的坐到了后面,负责保护清清女士的安全。
新加入的伙计偷偷看着觉得新奇,老兄弟们则露出会心一笑,这算什么?木哥和清嫂子共乘一匹马又不是一两回了,以前西路军的时候几千兄弟的大营里照样出入。
今年春早,冷风里偶尔夹杂着暖风,再加上太阳一晒,让人懒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