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财很喜欢骑马,对于他的职业来说喜欢骑马是好事。作为一个传旨的小黄门总是需要到处跑,传旨黄门是个很吃香的差事,比如你去给某个大人传旨,告诉他你升官了,光赏钱就不会少。
但那种事是轮不到任财的,他只负责传递皇帝的口谕,而且是最不重要的那种,皇帝的口谕本来就不值钱,更何况是不重要的,所以任财一直过得不怎么好。
上次来西路军里传旨让他开了眼界,大宋竟然还有这样的军队,木帅的眼神和对他的态度让他觉得很舒服,没有刻意巴结,也没有刻意疏远,更没有居高临下,就是很随意的样子。
传完旨待了会就回去了,官家也没召见他,估计是忘了,那么多国家大事要处理,忘掉一两件小事很正常。没想到突然在垂拱殿又把他招去了,政事堂的老相公问了一些西路军的事,他老老实实的回答了,然后就让他走了。
干爹曾经说过,想活的久只有两条,一是记住自己是谁的奴才,二是老老实实别耍心眼儿。任财一直记得自己是官家的奴才,也一直不敢耍心眼儿。那天老相公让他走,他顶着一身汗看官家,官家才是主人,自己退不退当然要看官家的意思。回去后干爹说当时你如果退了,你就死定了。
官家又把他叫回去了,官家说,你不错,明天再去西路军传旨,告诉木子,别折腾了,快点回京过中秋节,你不用急着回来,在西路军里跟着一起回来。
见到木子的时候他正坐在石头上吃肉,旁边蹲着顾良和猴子,身后远一点是高进,这几个人任财都见过,四个人每人抱着一个大碗。
看到任财来了木子用筷子指了指对面的石头道:“你倒是会找时候来,坐下歇歇,顾良去给人才捞一块肥一些的,你愣着干嘛?坐啊,猴子去拿点水来让他洗洗脸”。
任财本来想说我是来传旨的,想想还是等会再说吧,来都来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炖的稀烂,咬一口香气直冲脑门儿。看他吃的香,木子笑着问道:“怎么样?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