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命,我只要你爱我。
火势很大,烧断的房梁砸下来,他们之间是厚重的浓烟。
说实话,喻迟笙无心去关心这些。
死亡的恐惧来得要比她想象快,而看到沈靳知的心情反而是沉重的。
云谣的一生走马观花而过,她的何尝不是。她没必要非让沈靳知做选择。
喻迟笙一直在咳嗽:“如果不能呢?”
她不知道沈靳知有没有听清。说话的功夫,沈靳知已经避开燃烧的木头跑过来,去解手上她的麻绳:“你先别说话。我们都会出去的,出去我们再说。”
麻绳被火灼热,解开并不难。
一解开喻迟笙就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她眼前全是火焰,因为情绪波动她更大口地呼吸空气,吸入浓烟在不断地咳嗽,也说不出任何的话。
她失力地抓着沈靳知的衣服,在解释:“我没力气出去。”
沈靳知说:“我抱你出去。”
喻迟笙忍着不适,火光把她脸色照得苍白,她的长睫轻颤,安静得失去了生机:“那你也出不去。”
喻迟笙说完,沈靳知反而在笑:“那就死在这。”
他抓着她的手,沈靳知的手很冷,在这热烈的火焰格外有存在感。
天光大亮,夜色无尽稀薄。
而沈靳知是其中比夜色还薄凉的存在。
火焰也吞不下他这块冰。
冲进来之前,他有过很多个念头。
这木制宫殿废弃很久,火烧一会就会坍塌,他怕他来不及。
他失去的东西太多了,即便是这样残存的一点点希冀也不敢有。
那夜的烟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毫无预兆地,他想起再见到喻迟笙的那个台风天。
即便有了喻迟笙的联系方式,他也不会去冒然联系。对那时候的他来说,喻迟笙和他周遭的人太不一样,甚至说他联系人列表里,她是最不起眼的那个。
他实在没必要为这段偶遇耗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