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鹿看着已经完成了大半的画作,不知怎地,来了点灵感,握着笔,把干掉的颜料洗干净,继续画。
临到下午六点左右,沉鹿才结束。
她左右看了看,发现人已经集结得差不多了。
沉鹿当即拿着自己的东西走过去。
也许是这里的大佬太多,沉鹿有点气虚,暗搓搓找了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地方站。
可画还是要摆出来,所有人的作品都完完全全摆在所有人的眼前,沉鹿自然不能就这么蒙混过去。
“鹿鹿,把你的画也拿过来。”顾老爷子冲人群中的沉鹿说道。
沉鹿只好把画交了出去。
她趁机又偷偷看了一眼别人的画。
嗯……
都很好……
她挠挠脑袋,只觉自己看不出高下来。
她走到顾老爷子身边,等着晏老看作品。
晏老他们看画的视角可比沉鹿更犀利毒辣,题材一样,但每个人的思想都是不一样的。
晏老带着几人看了一遍。
又在低声讨论,“林然的画不错,色彩和谐,而且立意也很好。”
“安子余的画也可以。”
“晏老,你那个小徒弟的画也很好啊。”
晏老当然看到沉鹿的画了。
《苞》
名字就带着显而易见的春意。
也不知道这姑娘的脑袋怎么长的,她画的明明就只是千湖公园里的湖和岸上的景色,且色彩偏向灰色,可偏偏看过去,那树丫上的嫩黄,与草地不经意的紫色,红色,都会让人感到是春天到了。
她对画作的整体结构把握在这些画家中间都是上乘的,更何况,她这几个月并不是每天都在画画。
晏老却摇摇头,“她不行。”
众人皆是一惊。
“为什么?”
晏老看了眼在一旁当绿叶的沉鹿,没好气说道,“等她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她自然会找上来的。”
沉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