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婚房不远,女人凄厉的尖叫飘进了闹洞房的笑声中,场面上的热闹依旧,有人的脸上却不免出现疑惑。好在宾客本就该散了,赵元琊交代丫鬟照顾苏安然,自己举步出了房间,去到下属上报的地点。
赵元琊还没到地方,就听见熟悉的太子的声音。
“牙这么尖利,不如拔了。”
“拔谁的牙?”赵元琊一眼看见被侍卫压制着的人,穿着火红的喜服,是他的另一位新娘,“太子殿下好大的威风,臣弟大喜之日就对新娘喊打喊杀。”
地上的大宫女已经被侍卫用布巾堵住了嘴,防止她太疼咬舌自尽,也免得打扰了往来的宾客,闹出更大的动静。
“二弟做事还是这么心急。”赵元琅唇边牵起似有若无的笑。他的话和笑令赵元琊眉心微拢,他仔细看了看现场,脸色惨白的宫女,嘴角流血的新娘,还有……
——地上的断指。
另一边,听到“拔牙”也没有变脸色的艾贝,正趁两人对话,打量赵元琊。
不得不说,赵元琊和赵元琅的气质截然不同。赵元琅面容如玉,眉目含笑,表面上看谁都要赞一声谦谦君子,自然,他笑容收敛之时不怒自威,由经年累月的太子之学磨砺而成。赵元琊却更具有侵略性,五官深刻,眉毛斜刺入鬓,更如暗器匕首,轻松一笑间邪肆之意流露。
“我只是怕赶得不急,兄长就把我的新娘子赐死了。”
他脚踹开了侍卫,将火红嫁衣的新娘子一拎,半搂到自己怀里。
赵元琅叹气摇了摇头,“你母妃给你赐下的人戾气太重,我也是为你……”他顿了下,“你们着想。你和她大婚,想来也不希望有人从中作梗,闹出大乱……”
赵元琅的神态一直不温不淡,直到提到“她”才有了细微的变化,神色间多了感伤般的温柔。
他的神情牵动了赵元琊的神经,想起兄长对苏安然的感情,男人护卫领地的本能油然而生。况且说到底,自家人归自家人,他也不喜母妃擅自做主,可人已经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