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件事,是你故意说出来的,只是为了让我交出天香楼。”
她没有询问庄谨之,而是自己就这么确定了。
庄谨之竟然也不反驳,坦荡到令人有些背脊发寒,“不错。”
他要笑不笑地看着赵惠兰,“可是母亲就确定,父亲没有这样的想法吗?”
他问的这样直接,这样一针见血,这样干脆利落。
赵惠兰好半晌答不出话来,只是手心一直止不住的发抖。
庄谨之淡淡的看着她,“母亲,你真以为,你有可以选的余地吗?”
走到了这一步,赵惠兰已经没得选了。
谁叫她技不如人,偏偏就输给了一个毫无根基如同浮萍一样的女人呢?
赵惠兰立起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庄谨之,厉声道:“滚!你给我滚!”
“滚出去!”
她怎么会生下这么狼心狗肺的儿子?
明明他有法子可以救她出困境,却偏偏要把法子当成筹码,来以此谋夺她手里的天香楼。
庄谨之也不恼,只是整理了一下被赵惠兰拽得发皱的袖子,目光坦荡而冷漠,“母亲好好考虑吧,留给你的时间也不多了。”
他今日过来,原也没想着就能轻松地把天香楼从赵惠兰手中接过来。
凡事当然要一步一步来,慢慢来切不可操之过急。
一点一点瓦解赵惠兰的耐心,他就不信,她最后不会乖乖将天香楼送到他手上。
庄谨之的笑容,是那样的胜券在握,他转过身,最后再怜悯的看了赵惠兰一眼,“母亲,你好自为之。”
他身后响起的,是赵惠兰歇斯底里的啼哭声。
庄谨之只充耳不闻,抬脚便离开了。
赵惠兰的视线,重新变得昏暗。
饭菜冷了的油腻腻的油烟味,在她鼻尖萦绕,赵惠兰捂着肚子,不住地干呕着。
她觉得胃有些疼。
那厚实的披风披在身上,却挡不住凛冽的寒风,挡不住心底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