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腿一软,慌忙跪在了地上,“夫人慎言啊!”
“奴婢知道夫人说的都是气话,可这些话若是传到了旁人耳朵里,怕是会酿成大祸的啊夫人!”
“夫人千万要冷静,可不能自己往旁人手里递刀子啊!”
若赵惠兰只是想着让秋姨娘和庄妙菱死也就罢了。
可眼下都已经连庄老夫人也一并骂了进去,李嬷嬷又哪里还能杵在一旁看热闹?
一旦东窗事发,她这个将一切都听了去的人,可能第一个就要被推出去,沦为虎兕相斗的牺牲品。
赵惠兰阴测测地笑了,目光如吐着蛇信子正在往外喷毒的毒蛇,“你怕什么?”
她缓缓地抚着自己涂着蔻丹的手指,笑容阴森又诡异,“从来都是我让别人死,没有别人来挑衅我的份。”
“既然不能为我所用,还非要跟我作对,我也就只能送她去见阎王爷了。”
李嬷嬷只觉得头皮发麻。
她恨不得自己没长这一双耳朵,听不见赵惠兰这些刻薄恶毒又大逆不道的话。
眼下赵惠兰这样说,李嬷嬷也只能磕着头不停地劝:“夫人别说了,何况老夫人又碍不着咱们什么,那五姑娘胆小如鼠是个不成气候的,您何苦与她一般见识?”
“倘若老夫人真出了什么事,不说别的,老爷那边就不会轻饶了夫人您啊!”
庄崇山不会轻饶了她?
赵惠兰一下子没忍住笑出声来,似是笑李嬷嬷的愚蠢无知,“你错了,你以为庄崇山是真的敬重他这个嫡母吗?”
“他又不是从老太太肚子里爬出来的,他生母是个洗脚婢,偏还不自量力要同家中最得宠的贵妾斗,白白斗输了一条命。”
“庄崇山他年幼无人照顾,刚好老夫人的孩子没了,就把他接到了身边照顾。但终归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也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赵惠兰是了解庄崇山的,这人骨子里有多凉薄无情,怕是无人比她更清楚。
要不怎么说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