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鸿才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没被吓出个好歹。
他堪堪扶住桌角,眼睛却不敢往庄妙菱身上瞥。
庄妙菱这个样子,教他想起了一年前死在他后院的一个不太记得名字的妾室。
她当时也是这样披头散发状若厉鬼。
赵鸿才心中有鬼,一时之间有些心虚,连声音都变了,“菱……菱表妹这是怎么了?”
赵芊芊抹了一把眼泪,仿佛十分害怕又十分担忧,她有些茫然地颤声道:“我……我不知道,我进来的时候,菱姐姐就已经是这副模样了。”
庄妙菱摇摇头,端起旁边温热的茶水猛往喉咙里灌。
那种痒得仿佛大片柳絮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的感觉,才好了一些。
她摆摆手,“夏日毒虫多,兴许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不碍事的。”
赵芊芊配合地演了一出姐妹情深,十分着急地道:“哪里是什么被毒虫咬了?你这定然是吃错东西了。”
她立刻一个眼刀扫向杵在一旁被吓傻了的丫鬟,“瞎了你的狗眼!还愣在这做什么?还不快点去请大夫!”
她只当这是她家,发号施令起来一点也不含糊,“那个穿绿衣服的,你赶紧去问问你们老夫人那有没有药。”
“那个谁,别看了,就是你,穿红衣的,你赶紧去禀报你们夫人,就说菱姑娘病了,病得十分凶险。”
赵芊芊骄矜脾气此刻显露无遗。
这院子里无一人敢得罪她。
毕竟是表姑娘,庄府和赵家同气连枝,她的话,无人敢不听。
赵鸿才哪里敢继续待下去,瞧见这些个丫鬟都慌得六神无主,他忙说自己也去帮着通知赵惠兰,赶紧逃之夭夭。
至于庄妙菱身段如何,气质如何,他一时半会是想不起来的。
瞧见庄妙菱那似蓬头鬼的模样,他便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
庄妙菱突然之间成了这样可怕的模样,着实将庄府上上下下都给惊动了。
便是赵惠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