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年糕炙烤。
那年糕愈发的涨大,时不时鼓出一个焦黄的泡,一旦破裂,便散出满室的米香。
迟二爷守在火炉边,手捧搪瓷碗,其内盛满白糖,正欲大快朵颐之时,却见大门兀的被撞开,迟榕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迟榕不由分说,扑通一声滑跪在地,高声道:“二叔,新年快乐!五年份儿的红包!”
谁料,但见迟二爷白眼一翻,竟是啪的一声摔了筷子:“财迷!红包没你的份儿!你把那姓吴的叫过来!”
话音刚落,吴清之已然跟进了室内,他只落落的关上房门,方才躬身作揖,端的是优雅从容的态度。
迟榕于是委屈巴巴的起立,拍一拍膝盖,直拉住吴清之的袖子,满脸写着不服气。
——仿佛吴清之甫一前来,便是有人为她撑腰一般。
迟二爷恨铁不成钢,却又无可奈何于侄女,遂翘起二郎腿,道:“红包是发给小孩子的,谁让你已经出阁嫁人了,以后逢年过节,想也不要想!”
迟榕正欲分辩,然,不待开口,但见迟二爷倏尔脸色微变,只支支吾吾的从袖中抽出数枚极厚的红包,抓在掌心晃了一晃。
“不过,你二叔我言而有信!你们都是大人了,这红包就留给小辈罢!”
话毕,便是向前一递,抖一抖手,示意迟榕接下。
迟榕瞠目结舌,那红包又多又厚,她简直以为是自己看错,于是,直将一捧红包抱在怀里,略略的数过一遍,竟有整整十八封之多。
“二叔,给我五年份儿的就行,你怎么给了十八年的啊?”
迟榕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可真收下了啊,你千万别反悔,一会儿再找我要回去。”
话毕,迟二爷听罢,旋即吹胡子瞪眼道:“他奶奶个腿的,说了不是给你的,是给小辈的!小辈的!”
迟榕听得云里雾里,唯有向吴清之求助一二。
然,甫一回身望去,却见吴清之眼色一沉,复又拜下大礼,语气郑重,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