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姑母就站在厅中,直到小厮前来回禀,说孙老爷已经出了不失居,她这才终于放下心来坐了回去,同时也就收起温和模样,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唐明逸当然注意到了:“这孙老爷看着不像是寻常富户,行事起来颇有些猖狂。”
“猖狂的何止是他。”温故也不再强撑, 无奈摇头,“现下潼城,太守掌管的严格,这些人占不到便宜,就都想来从我这里寻空子。”
唐明逸很是知道大楚许多朝臣私下里的那些勾当,与潼城这些老爷们如出一辙,便也有些慨然:“好的学不会,这些倒是被他们用熟了。”
温故顺着便说:“你进城来时遇到的那事,听你提到, 实际上我也是无可奈何。”
这几日趁着下棋的功夫,唐明逸的确说过这事,而那时候太守姑母尚还保持着一副强势的姿态,也都只是绕过话题,并不与他细说。
而现在一同面对了孙老爷,二人似乎更亲近了一些,终于也就能说几句实话。
“公验原本是最好不过的一桩事,他们来找我,我也争过,可这些人在潼城根深蒂固,为了城中安稳,也只好暂时做这样的让步。”
“这潼城里的大族,难道个个都如同这孙老爷一般?”唐明逸心中不爽快,也就趁势问出来。
温故如实回道:“倒也不是。其他人各个都有章法,只是都不如他狠辣。”
如此,唐明逸自然对孙老爷的出身和现下的营生有了兴趣,温故便基本照着实情给他说了一遍, 却只说明里是什么, 暗里一层是什么。把最深处的,她不好交代清楚如何得知,更是在唐明逸看来绝对不能容忍的消息渠道往来,给隐去了。
听完温故的叙述,唐明逸心下已经了然,这种人放在哪里都是祸害,早晚要除。随后半是直接半是试探地问道:“那大小姐对他们到底是个怎样的态度,这件事上我心里也好有个盘算。”
“大局为重,先忍一时,但不能纵他们长久的这样下去。太守有太守要做的事,我有我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