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统神色不改,依旧说道:“如今太守让潼城重新明朗起来,我们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喜出望外,又有哪一个不想帮着太守分担一些。虽说太守开公验,我们一开始糊涂,但后来也想明白了, 这是再好不过的事,于是也就想要尽一份力。二位想必也是如此吧?”
“是是, 确实如郑老爷所说,我等也只是想为太守尽份心。”史老爷连忙答话,连王老爷也终于跟着应了声。
“两位老爷做事情是稳妥的,太守也更看重一些,我心中很是服气。可我虽然老迈糊涂,但也不想落于人后。又急于挽回一些当年没有襄助于太守,以及公验开始时犯下的过错,许多想法都仓促了,也就做事不周,用人不明,才惹出这么大的一桩事来。”
其余几人谁也没想到郑统竟是这样一番说法,整件事没有推诿的意思,全都自己包揽下来了,心下各自诧异。
刘著原本不知道温故到底是怎么一番谋算,但自己把事情说的重些,态度也狠一些,把原本没有直接关系的王、史两家硬搅进来,再给郑家一些能有旁人一起来分担的希望。
这样一来,三家各自推诿,总得把矛头对准其余两家,也就能给他们之间做个分化,总也是顺着温故想要的方向走的。
可现下里郑统这么一个态度,反倒让他不好做了。只是话说到现在也不能算是完全清楚,刘著便也不作表态,只看郑统要如何再说。
而郑统也没打算等别人说话,便又对史老爷说道:“史老弟方才那话确实糊涂,你那分润是送到太守府中去了?还是送到这不失居里来了?就连那现管事的城门吏收与没收,你都不知道!”
这话说得笃定,史老爷也醒悟过来,只道:“是是是,或许是下人起了贪心,我也是治家不严,让郑兄笑话了。”
郑统递过身子拍了拍史老爷的手背,又道:“但老弟有一句话说得对,事情已然如此,得给太守一个说法。”
话听到这,史老爷也只剩下称“是”的份了。
“太守大公无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