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周全。
而相比文良,李茂却淡定得多。
他想着大小姐明摆着是在考验刘著,就算不是,以她的谋算,肯定还有千百种方法等着他。
念及此处,李茂甚至还觉得有些好笑。如此生死之事,大小姐说的越是周详,态度越是诚恳,刘著便越是不敢相信。各人心中的隔阂便是如此,大小姐左右人心的功夫实在不弱。
李茂心中虽是这般想的,但面上也和文良一样露出了惊诧表情,只等着温故再多说几句,自己顺着她的意思,说些“大小姐万万不可”或是“刘兄不必担忧我等”之类的话。
然而他二人,谁也没有猜对温故真实的想法。
刘著却连半信半疑都没有。
他自然能听懂温故的意思,且不说她有几分真心,就算温故说的全是真心话,这条路他虽有生机,但实际也是一场豪赌,对他而言,并不比就此逃离潼城来的安全多少。
然而未等刘著说话,温故便将第二条路也说给他听:“此人若是你杀的,你便同我一起来演一出戏,我保那唐显遥必定不会再疑心于你。梁州军与你皆无忧,而你在连州甚至也会有一席之地。”
刘著疑道:“此法太过两全其美,但若真是如此,你何必又要把第一条路给我来选。你且说,此法可有坏处?”
温故笑道:“看来太守是已经清醒了,想的的确清楚。第一条路,你依从本心即可,不需说一句假话,只不过就算谋划周全,你最终的生死,都在唐显遥的一念之间。”
“那第二条呢?”刘著急问道。
“第二条路则完全不同,你若决定下来,自从此处离开之后,你不可有一句真话。说什么,做什么,都要依从我的安排。但你若能如此,必然会万无一失。这条路,你的生死全在你自己手上。”
温故话说得清楚,而刘著却沉着头,许久都没回话。
实际上连刘著自己都没发觉,此时的他和第一次弃城而逃时的他,已经不一样了。
他头脑中胡乱想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