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地上已经断气的男人,我似乎明白了,“你也想要他的魂血?”
他摇头:“你现在都能脸不红气不喘的用魂血供养我们了。”
“我以前也供养你们啊。”我彻底被他搞懵了。
杨三爷仰头,长叹一声:“这不一样,从前我能从你眼中看见不忍和愧疚。”
原来是这事。
“人都是会变的。”我扯扯嘴角,把匕首刺入墙缝,艰难的爬了上去。
也多亏这井不深,不然我是真爬不上来。
我从井里出去的时候,饶夜炀已经把曲朝露从假山上放了下来,正在扯衣服。
看见我上来,他把扯到一半的衣服扔到一边,担忧道:“你没事吧?”
“没事,但井下有尸骨,还是报警吧。”我沉声说。
曲朝露刚醒,听见我的话,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外跑,边跑边说:“别把我卖了,我师父跟我说过,我们这行不能见光。”
我:“……”
想了想,我拍拍饶夜炀的肩膀,“我觉得这事你能搞定,我去外面等你。”
我已经去过好几次局子,那里面有个大叔都记住我了,每次都要端着泡着枸杞的茶杯劝我不要乱跑,不要猎奇。
我追上曲朝露,跟她一块回食玩。
吃了点东西,曲朝露正色道:“我就要走了。”
“你师父回来了?”我问。
她点头,“我师父还需要我供奉他,不能耽搁,等以后有空我再来找你玩。”
我把她送到门外,沈大友还给她拎出来一包零食,目送她离开。
曲朝露前脚离开,许余年后脚就出来了,表情如常,但眼睛里总有些压抑不住的邪。
“人走了?”他问。
说话时尾音上扬,听着有点挠人心弦。
我挂上笑容,“走了。”
自从曲朝露过来,许余年就在房间里没出来过,明显是刻意躲着她。
看来楚絮的意识已经开始影响许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