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是幻觉么?”
凌彻看着从床上坐起身来的小笔友,饶有兴趣的问道。
他感觉对方有点傻的可爱。
但这更多是沈鸢因为陡然间发生巨大变故而产生的不真实感。
“我以前经常会这么想。”
沈鸢点了点头,“很小的时候,家里人就带我去做了精神鉴定,最后就确诊了我有很严重的癔症,得时时刻刻待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而且,我从来都没把信寄出去过嘛……”
谎话说多了,也就成真的了。
不过就算没有那张确诊病历,她也没法离开这里。
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残疾,铸就了一道将她牢牢捆住的囚笼。
“我不是你的幻觉。”
凌彻听着心疼,但他也不太会安慰人,只好将手伸出去让她自行感受,“你也没有死,还可以活很久。”
沈鸢试着伸出手,轻轻放在他的手上,然后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
十七年没有走过路,她都忘了该怎么做了。
双脚触碰到地面的那一刻,她果然因为没有控制好平衡,差一点就跌倒在地上。
凌彻及时拉住了她,将她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这可比刚才的动作还要暧昧。
但无论是谁,似乎还是没有对此感到有什么不妥。
因为他们之间,有一点是很相似的。
他们对于感情的认知都有些模糊。
凌彻是因为常年在地狱中厮杀而逐渐淡忘了美好,沈鸢则是因为这些年来压根也没体验过什么叫爱。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沈鸢貌似很喜欢他的怀抱。
这是她第一次被人拥抱。
“嗯,看来要学会走路,好像对你来说不是很容易?”
凌彻见状思索道,“我得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继续帮到你……”
“没关系的啦,我可以自己慢慢来。”
“也行。”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