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反常,季衍想,他是在讨好我吗?
季衍记得争吵那天,江知颂说他被惯坏了,说他脾气太臭,没同情心。
江知颂说这话的时候,就跟现在给他吹头发一样认真。
吵完没多久,江衡南调去了别的省,江知颂也跟着走了。
季衍换了手机,没联系过江知颂,江知颂也没联系过他。但他经常能从朋友嘴里听到江知颂的消息,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件事,和哪个集团进行了合作、投资了什么项目、受邀参加了什么宴会……
整个一精英人士,和季衍这种在公司就是挂个名,平日里只知道玩儿的二世祖完全不是一类人。
季衍又想,江知颂在那边混得风生水起,为什么会突然回晋城,还摆出一副想跟他和好的姿态。
季衍正胡思乱想着,江知颂关掉了吹风机,对他说:“好了阿衍,吹干了。”
吹完头发,江知颂把吹风机放回原位,季衍假装趴在床上玩手机,注意力全在江知颂身上。
然后看见江知颂走到衣柜前蹲了下来,从底层翻出他的睡衣。
季衍张口就来:“这套我穿过几次,忘记拿去洗了,上面还有我的汗臭味。”
江知颂低头闻了闻,只闻到了清新的柠檬香,笑着开口:“我不介意柠檬味的汗臭。”
季衍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决定眼不见心不烦,于是翻了个身,用后脑勺对着他,开始玩手机。
江知颂拿着睡衣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季衍。
季衍很白,被水浸了一遍,皮肤泛起透亮的光泽,背和腰线条明朗,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少年气。
季衍有一搭没一搭地刷着游戏视频,丝毫没有察觉江知颂的眼神,更不知道他眼神里有什么东西。
江知颂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季衍换睡姿时发现江知颂还没走,不耐烦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现在四月出头,这几天温度突然升高,季衍怕热,早早开了空调,冷气吹久了有点凉,他卷起被子盖在身上,又小声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