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瘫软了,或是跪服,或是趴在地上捂住耳朵。
“老爷居然妄图封印这等伟大神明的庙宇,今天恐怕难以善了。”师爷看着门前一动不动僵住的蔡富,低声哀叹不已道。
果然,他这话还没落音,蔡富的肥胖身躯突然剧烈抖动起来。
“老爷,老爷!”地上趴着的几个随从都是家生子,见主家有事也顾不上害怕,就要起身去看看蔡富的情况。
还没等他们冲到跟前,蔡富直直地后倒了下来,官印随之啪嗒一声摔落在石阶之上,声音沉闷,像是击打在蔡富的心坎。
自身倒下去的一瞬间,蔡富似乎看到了高空中那只鸂鶒,和他官服补子的鸟长得好像。
鸂鶒化作火焰冲击金色神人,却如蚍蜉撼树,无法动摇神人一分一毫。
鸂鶒最后的悲鸣,也让蔡富看到了自身的气运,散去十之八九,黑灰劫气萦绕。
“老爷,您没事吧?”师爷紧赶慢赶搀扶起蔡富。
刚才两个随从连滚带爬,也没接住蔡富,其中一人明明要接住了,却突然腿抽筋。
蔡富是大虞的进士,出身郡望,也对气运之事有些了解。
他面色悲色道:“老伙计,这次我赌输了,马上备车送我去深山老林,这官做不下去了。”
“您不回家中吗?兴许后果没那么严重……”师爷一边吩咐随从去安排马车,一边劝解道。
“不,你不懂,不能回去,大虞在沅南两百多年的官气被我一朝败尽,吾家此次也要受我之累啊。”蔡富泪流满面,他没想到事败居然还牵扯到了气运之上,反噬至矣。
正如蔡富所见那样,鸂鶒在最后一次冲击后,彻底消散,而那沅南人间画甚至只磨掉了几间房屋虚影。
陈尧十分满意,万民归心,只要圣旨不至,他在沅南再不怕区区官气镇压。
而那消散的官气鸂鶒,如果大虞尚处国力鼎盛时期,还有恢复的可能,可是现在怕是只有下一位人主才有建立体制的可能了。
德匀在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