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政的阳琮殿下。
顾玠微微眯了眯眼,道:“这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权宜之计?”阳琮笑,“顾大人此刻怕是心怀鬼胎吧?若真的是权宜之计,为什么事先也不同我商量?不,被我拒绝后,顾大人依然一意孤行,这让我怀疑起顾大人的诚心。顾大人又隐瞒了我什么?”
她从前同他讲严肃的事情时,从来都是插科打诨,而如今,却是从头到尾板着脸。
顾玠表情冷毅,道:“你的父兄皆被囚于禁庭之中,而顺王必然盯着你不放,甚至瞒过了你诸多的眼线想要诓你回国,这时候你最好的办法便是掩藏形迹,等着顺王放松警惕,你再一举出击,而这时候,我如何号令你的旧部,自然是可以借着你的信物,以你未来丈夫的身份出面。”
阳琮依然冷冷地看着顾玠。
顾玠虽静静地说着,然而这一刻,他却丝毫没有掩盖他的狼子野心。见到阳琮没有说话,顾玠继续道:“当权者应该无所不用其极,更何况是处于这样的颓势。若是殿下不愿,等到事成,清讨了顺王之后再解除‘婚约’也是一样的,除了给殿下凭空多增加些风流的名声与韵事,其余也无甚吃亏的。”
阳琮冷冷一笑,“当你将我从诏狱救出的时候,就开始布这一招棋了吧?我们刚刚踏入北朝国界的时候,你要我的信物,说要帮我联系我在北朝旧部,实际上便是散布这样的消息,让我的人为你所用?”
顾玠流露出了赞赏之意,道:“不错。虽然有些不择手段,隐瞒不报,不过请公主殿下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一时间,阳琮对顾玠有几分的失望。人心易变啊,她还是比较喜欢从前那个顾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浑身上下都充满算计、野心的人。
她到底是疏忽大意了。自从她同顾玠碰面之后,除了她在酒肆的那一场醉酒,顾玠并没有多加干涉。到了北朝的地界,顾玠却是变本加厉了起来,不允许她同着外界接触,说是为了她好,原来是借着她的名声,行满足一己私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