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得厉害。
目光倏地就弱了半分,她正要开口说算了。
“我带了很厚的外套,在衣柜里。”周铭川掀起被子朝沙发下走去,“你呆着,别着凉。”
他说完便朝卧室里走了过去,再出来的时候拎了不少东西。
外套,毛衣,里衫,内衣,裤子。
走到沙发旁边的时候,还差点踩到了一团黑色的东西。
孟娇定睛去看,正是她那条睡裙。
只不过现在已经可怜巴巴地碎成了几块巴掌大的碎布,安静地贴在地毯上。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下,孟娇起身接过了他手里的衣服。
“外面会不会很冷?”
“会,”周铭川套上了短衫,“所以多穿点,一会再带条毛毯出去。”
“好。”孟娇乖乖地点了头。
凌晨四点,湖边的两把椅子上,多了两个人。
一盏油灯微弱地闪着光,被放在椅子旁边的地上。孟娇只在电影里看过这种老式的油灯,只不过这盏有些精美得过了头,繁复的花纹顺着手柄蔓延上灯座,虽然年代看起来很老但是被保护得很好。
“Pierre很喜欢收集这种古董,明天去家里你还会看到更多。”周铭川拉着孟娇的手揣在自己的怀里。
湖面黝黑一片,可以想象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干燥而又纷繁的雪花不知疲倦地落在两人的身上,世间万物都被自然地调慢了节奏。
“是他们联系你了吗?”孟娇偏过头去看他。
光色不足,她看不清。
“嗯。”
“什么时候?”
“比赛结束的那天。”
比赛结束的那天。
不是他离开法国的任何一天,也不是他开始比赛的任何一天。
是他获得季军的那一天。
如果那天,他没有拿到名次呢?
孟娇心里隐隐一阵绞痛,握紧了周铭川的手。
“你妈妈,之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