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会结束,群臣陆陆续续离开太和殿。刚出门,汤崇俭便被一熟悉的景象镇住,前面三人,两男一女,两男一左一右小心翼翼护着脚步还算轻快的女人。
汤崇俭瞠目结舌,看看左右, 尤其是走在自己身边,对此番景象见怪不怪的江有汜,惊讶道:“殷通政使这是,又怀了?”
“嗯。”江有汜先是轻轻地给了个反应,随后优哉游哉地说出汤崇俭的心里话:“廖思行做了北戎都护府的大都护后,陛下放着通政司一干人等不提拔,独独提拔了殷通政, 命她做了通政司通政使。两年前, 陛下与国师自巫月归来, 恰巧赶上秦国公府长孙女的满月酒,二人携手出席,简直轰动整个昊京城。去岁,殷通政使诞下秦国公府长孙,那孩子如今刚会走路,这肚子里又揣上了,短短三年,升官生子两不误,真真羡煞旁人。”
这话确实是汤崇俭的心声,就说他自己吧,两子两女,无论是嫁出去的还是娶进门的,最多三年抱俩。更何况人家殷不离还是见缝插针的生孩子,丝毫没有影响仕途上的平步青云。
可这世间,能有几个殷不离,大部分都如他的子女一般, 虽富贵, 却平平。到了寻常百姓家, 连富贵也没有了,只剩下平平。
这才是人生常态啊。
思及此,汤崇俭感叹道:“想当初,陛下与国师身陷巫月,下落不明,是殷通政使不顾身怀六甲,不顾群臣围攻,艰难的来到朝堂,向武陵王提议,出兵攻打巫月。甚至,私底下还说出大逆不道的言论,假若陛下与国师安在,大梁大军压境,于巫月来说是一种震慑,假若陛下与国师殒命他乡,大军便为二人报仇雪恨,不瞒老弟, 我到现在说起这话,还起鸡皮疙瘩呢。”
“所以说, 并非人人有此般魄力的, 陛下重视殷通政使,也是有道理的。”江有汜跟着感叹。
正说着,忽听身后有人唤他二人。
回头一瞧,宋国公喜上眉梢的递来两份喜帖,笑盈盈道:“后日我家长孙洗三,届时还望两位大人携夫人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