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结识马驹,殷不离不止一次想过,一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快乐?高兴的时候笑,不高兴的时候也可以笑,笑的恣意,甚至有时候,可用狂放形容。相比马驹,她这么多年, 就像一个在黑暗中踽踽独行的侠客,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会有人在乎。她的理想,她的抱负,一次又一次在世俗中抗争,争到最后,虽然取得一点进步, 却磨灭了她的鲜活。
这几年如果没有父亲支持, 她可能还要更惨。
所以,当马驹第一次走进她的视线,真的把她周围的一切都照亮了。尽管她嘴里常说些尖酸刻薄的话,或不屑,或不忿,她从不否认,她喜欢马驹无拘无束的样子,嘴里说的有多难听,心里便有多喜欢。
现在回想起来,她常常为曾经的言行感到后悔,大抵也明白,可能从那时起,她便无法坦然面对自己那份渴望,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通过那种方式打击别人,更是告诫自己。
“我以后天天对你笑。”秦食马笑的更绚烂了, 握着她手腕的力度不由自主的收紧。
其实他很想抱抱她,狠狠的抱, 念头刚起,又被他狠狠掐灭。
不离是一个严谨的甚至有些刻板的女子,不仅和天下女子不同,甚至,一般的男子与她也是有很大区别的。
倒是从翰林院的鸿儒,国子监的老夫子身上,隐隐能看出不离的一些影子。
从前他最烦的便是那些老匹夫,而今,看看不离,再看看他们,竟品出几分可爱。
方才还有些激动的殷不离突然收住所有情绪,严肃且认真道:“马驹,你等我两年。”
秦食马:“莫说两年,就是二十年我也等。”
殷不离:“……”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正常情况下不该问问为什么要他等吗?
有人敲门,是阿葵与秦忠。
这俩人满头大汗,并肩挤进门的样子让殷不离心里咯噔一下,出了什么事?
“大小姐,宫里来人了,侯爷要您速速回府。”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