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超品国公与她下请帖,殷不离无论如何都要给人家这个面子。于是, 下衙后, 她急急赴宴。
其实, 她也挺好奇, 国公爷要与她说什么。
仔细回想,大约秋狩之后, 秦国公对她的态度似乎不同往日,尽管他们二人也没怎么说过话,但偶尔碰到, 她向他行礼时,这位国公爷态度十分温和, 笑盈盈的,不似从前, 但凡她与秦食马走的近一些,他都不大高兴。
席间只有他二人, 秦国公一没提秦食马,二没提秦国公夫人,只与她聊了一堆朝事和崇明馆的教学之事。
后来,听她讲述国师的教学内容时,略略提了一嘴秦食马,对她一直以来的照应,他这位当父亲的,表示感激。
除此之外,再没多说什么。
临了,秦国公问了一个问题。
“听闻殷通政立志,终生不嫁,老夫十分费解。不知殷通政可否解惑一二,冒犯之处,还请原谅。”
闻言,殷不离总算明白这顿宴席的意义,总算没有“跑题”,这位国公爷与他家夫人的意图一致。
话已至此,殷不离也不再遮掩,直言道:“不离心有宏愿,不愿被姻缘之事束手束脚,更不愿连累别人。”
她以为自己解释的够清楚,哪知秦国公闻言赞道:“竟然如此。殷通政果真奇女子,非世间寻常男儿能比,我家马驹,就差的更远了。”
殷不离感激他的认可,更为马驹不平。
“国公爷。”殷不离驳道:“马驹不差的,他也并非像众人眼中那般贪玩,跳脱。相反,他私下很用功, 常常给人吊儿郎当的样子, 是因为,他想让大家开心。”
显然,秦国公非常惊讶,若非殷不离一脸严肃,他都以为对方在恭维自己。
“还请国公爷看在下官的面子上,今后在教训马驹的时候,能手下留情。”这话殷不离早就想说了,可是没有立场。
如今,也没任何立场。殷不离却明白,今日不说,往后便再没机会了。
人家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