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今晚就不回府。”秦食马点头不迭,“那你……这样晚了……”他犹犹豫豫,吞吞吐吐,脑子像堆浆糊,后来压根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殷不离坐在软绵绵的被褥上,拍拍身边的位置,又向他招手,秦食马脑子“轰”的一昏,心跳连着漏了两拍。
他晕晕乎乎在殷不离身边坐下,规规矩矩的,竟看也不敢看她了。
殷不离这才注意身边这厮有些不对劲儿。
“想什么呢你!”几乎没怎么费劲儿,她便搞清楚这厮突来的别扭劲儿哪来的,便狠狠照着他脑袋点了一下,“身为同窗挚友,我是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才来施以援手,救你脱困,你不感激便罢,还妄想拉我与你一起吃苦头,在这儿吹冷风。”
四周黑漆漆的,风一吹,馆后的竹林哗啦啦作响,与人更添一层秋意。
秦食马尚未来得及还嘴,只听殷不离严肃且认真道:“马驹,有些话,我早想对你说,眼下是个机会,我一并说了,若说你心坎儿里,你且听着,若你觉得刺耳,便当我没说。”
“你说,说什么我都听。”秦食马亦认真道。
虽灯火幽暗,那双盛满星子的眼睛,依旧迷人。
“其实,你是我们五人中,天赋最高的那个。”她开口便惊人。
“只是,你总不肯用功。或者,你以为自己很用功了。”
“我以为,你还可以再用功些。譬如驭马这件事,它不是玩笑,更不是娱乐炫技。若是将来在战场上,我军有这样一支富有灵性的马队,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不出一年,我大梁可将北戎彻底吞并。”
秦食马心惊不已,“我,真的这样厉害?”
“你并不厉害。”她很快否认,秦食马听的一头雾水。
“若你勤加苦练,将驭马之术融于沙场,将来便可这么厉害。如今你的马队,一只兔子便可使你溃不成军。”
“不离。”沉默良久,他轻唤,“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殷不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