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驹,你到现在都没清楚,做夫王究竟意味着什么。”
“自古刀光剑影最多的地方,就是朝堂。夫王身为陛下的左膀右臂,一举一动牵扯的都是天下棋局。你性子跳脱,不受约束,无法忍受那样的日子。”
“而陛下,也不会为自己选一个在朝堂上对她毫无帮助的人做夫王。”
秦食马渐渐低了头,清澈的眸子露出一丝迷茫。
“既如此,当初你为何要帮我呢?”
他性子不稳重,跳脱,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打小他便如此。
对,她说的对,世上没什么门能关的住他。
约定从何而起呢?殷不离脑海不知不觉浮现那天傍晚,日落黄昏的情景。
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在北城楼上喝的酣畅淋漓,喝完牛皮吹的漫天飞舞,对她来说,那是少有的痛快日子。
当秦食马提出他的“志向”时,她心里别提有多想笑,若连这样的人都能做夫王,她又如何不能做官?
带着几分戏谑,几分酒意与失意,她就那样毫不犹豫地与其做了互相帮扶的约定。
酒醒她便心生悔意,然,她自问从不失信于人,更不想伤害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少年。
便这样一路走来。
走到现在,她并未吃到想象中的苦,便成功迈出第一步,尝到如愿的滋味儿。
而他,还在原地打转儿。
“大概因为,我念你与陛下青梅竹马。”
殷不离沉默良久,才选了这样一个理由。
秦食马听到,脸色“唰”的惨白。
什么意思?
他的青梅竹马也不管用了吗?
他成为夫王的最大阻力难道不是那群顽固的朝臣?
“陛下不是一个会讲私情的人,什么马都不管用。”
说完这句殷不离就走了。
她十分害怕看到秦食马的反应。少年的心,就像莹白剔透的水晶,破碎的刹那实在令人心生不忍,所以,她近乎仓皇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