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宫之前,尚六珈兴冲冲的与零露打赌,此去送匾,除却靖国公府,其余三家给的红封是多是少。师徒二人其实就是图一乐呵,朝里已多年没有像今天这般热闹。
尚六珈不曾想二人的悄悄话被陛下听去,陛下兴致高昂,也要参与。
还大方的拿出赌银一百两,谁猜对谁赢去。
零露那小子惯会耍机灵,抢先一步下赌,武陵王给的红封一定最大。
这话听的尚六珈直想捶他,武陵王不仅爵位最高,还食邑万户,就算这些都不论,其母燕国公主的身份在那放着呢,单为了皇室脸面,他的红封也不能小了去。
尚六珈略略一思,选了班伯爷的红封最少。
无论从出身还是积累,班茁葭都没法与殷其雷相比,所以,他才这般笃定。
结果,他辛苦大半天,一分辛苦钱也没挣到,反而要搭进去八十两。
是的,陛下说了,输的人是要给她一百两的。
尚六珈离开殷府后沉着一张脸回宫。
武陵王给零露封了一百两,三家中红封最大,零露赌赢。姬羌便赏他一百两。
尚六珈哭丧着脸从自己多年积蓄中拿出一百两奉给姬羌。
晚上,零露悄咪咪的把那一百两退给尚六珈,且把楚凌霄、班茁葭的红封分给他一半。
尚六珈叹气道:“陛下给你的,你拿着吧。”
零露见师父不高兴,更不敢独吞,尚六珈又长叹一声,与徒弟低语,“陛下并不高兴呢。我现在才算明白她的深意,打今儿起,再遇到这样的事,红封一律不能拿。”
零露不解,这红封自圣祖朝便有,说是红封,其实就是报喜钱,与民间中榜者赠报信者喜钱差不多。
尚六珈轻轻摇头,说差很多。
“或许开始是喜钱,时间一长就变味了,变成内侍向朝臣堂而皇之要银子的借口……”
“师父,我们可没那个意思!”零露觉得手里的银子非常烫手,直往尚六珈身上推。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