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不离离京前,就怕秦食马“胡作非为”,特意与他留了一张字条,提醒他做好本职之事,不可轻举妄动。谁曾想他真敢这般胆大妄为,无召随意离京。
关键是,从他那张笑的比花儿还要绚烂的脸上,完全可以瞧出,他压根不觉此行有何不妥!
秦食马觉得殷不离傻了,指着自己反复道:“我!我哎!这才几天,你不会把我忘了吧?”
说着还不忘朝同样一头雾水的班茁葭打招呼。
殷不离冷脸质问,“我不是给你留字条了吗?”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秦食马就来气,“今后有话直说不行?非得搞的玄玄乎乎,你,你那锦囊,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现在说还有用吗?殷不离心中无奈。俗话说,烂泥扶不上墙,她今儿算是见识到。
“无召离京,你是觉得秦国公府的背景足够与你撑腰是吗?”
“我岂是无召离京?我可是代表吏部同各州府新上任的州牧、郡守大人们送上任文书、官印与官袍的。”
秦食马提起这个颇得意,显然,应该在江有汜那里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弄到这样一个“美差”。
殷不离冷笑不已,“吏部的人都死光了,用得着你!”
瞧得出她是真生气而非太过震惊,秦食马渐渐敛去笑意,仍辩道:“御马苑的修葺工事已经全部结束,工匠们的活儿做的非常漂亮,你回京一看便知。俘虏的战马也全部安置妥当,迄今没有一匹马伤亡、病倒。”
“那也不是你能随便离京的理由。”殷不离垂眸,低道。
她觉得有些事还是提前说明比较好,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将来他万一接受不了,再闹出不好的事,届时,里子面子都得丢。
“马驹。你现在要见陛下吗?我可以帮你引荐。”
秦食马:“……”
方才还一直责备他的殷不离突然转了性。
不正常。
秦食马脸上再无一丝笑意,他在两个伙伴面前来来回回走了五六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