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宫后,商芄找了一个手艺纯青的玉匠,将两块玉玦合二为一。
那玉匠手艺的确非凡,玉玦恢复的完好如初,就像不曾被分开过一样。
姬羌悄无声息的接过,商芄笑道:“我乃修佛之人,并不在意世俗规矩,夭夭不必为如何称我而烦恼,我知夭夭心中有我,此生足矣。”
说完,他又揉了揉姬羌的头。
被点破心意紧接着又被揉头的姬羌,腾的脸红。
为了掩饰,她微微转身儿,望向四四方方的天空。
随后又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道:“您还回宫吗?”
“我从未想过不回宫。我不回宫,又能去哪里呢?”
“令牌上的字迹的确是我破坏的。在我找到与疫症相克的药方之前,我也不知道最终会如何。甚至,我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平安走出江夏郡。”
“令牌是我身上唯一的凭证,我既不愿销毁,也不愿它落入他人之手,并引来不必要的猜测。事实证明,我的未雨绸缪是对的。”
姬羌承认他说的都是事实。假若上面字迹清晰,秦桑洛一眼便会认出,令牌是先帝之物。
那么,他的身份便守不住。纵然秦桑洛守口如瓶,可万一令牌是被另外的人捡到的呢?
“夭夭。”商芄郑重其事的唤了她一声。
姬羌转身,认真的盯着他。
只听他道:“我的身份,我的身世,夭夭的身世,一切的一切,但凡牵扯真相,臣民能看到的,只能是皇室愿意让他们看到的。”
“记住,夭夭的生父,是夏王。大梁第四代女君,乃是嫡出。”
姬羌如闻惊雷,尤其是最后那句。
她震惊于此话深意,更震惊于他的深谋远虑和宽阔的胸襟。
其实,她也是这样想的。
她是国君,不得不这样想。
他却能想她所想,并且认同。
由此看来,他们父女二人何其相似。
然而商芄说那些还不止,顿了顿,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