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晌午过后,空气便闷闷的,及至黄昏,闷热程度骤然翻倍,本来决定要坐马车出门的姬羌,临时决定改换骑马。
骑马兜风,要比闷在马车中舒服的多。
为了不引人瞩目,姬羌选了一个透气性极佳的斗篷戴上,以遮掩面容。
燕国公主府虽然远离闹市,却与皇城之间隔着最繁华的朱雀街,即便绕到而行,一路也要遇到不少人。
它不像国师府,与皇城紧挨着,一路都是宽敞的官道,从头到尾也碰不见个人影。
因此,姬羌这次骑马出行,走的小心翼翼,为避人耳目,绕了好几条偏僻的小街道。
落霞满天时,君臣三人抵达目的地。
此时,燕国公主府的大门紧闭,里面隐隐约约有丝竹管弦之声。
前去敲门的尚六珈暗自嘀咕,郡王这伤养的,怪不寂寞的。
如今陛下驾临,这燕国公主府就更热闹了。
开门的侍者看到尚六珈那张脸,慌慌张张话都没说利索,再看尚六珈身后那张脸,魂儿差点飞了。
守在二门的人见到君臣三人,拔腿就跑朝内院跑。
姬羌纳罕,怎么了这是?溜的跟兔子似的,上次她来送银子,也不见这般激动。
……
内院,汀兰水榭。
姬骊正在苦口婆心的劝诫“一根筋”上头的儿子。
“北疆一战,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即便再多修养十天半月,也不会有人说什么,陛下更不会。”
楚凌霄听见“十天半月”四个字,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母亲,我修养这几日,军务已堆积如山,若再要我修养十天半月……恕儿子难以从命。”
“究竟是军务重要,还是自己的身子重要?”姬骊柔声质问。
自然是身子重要,可事实上,他身上最深的一处刀伤早就愈合,剩下的小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不足为惧。母亲却生生把他困在府中已有数日,连早朝也不许他上。
楚凌霄猜不透母亲的心思,又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