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喜出望外,姬羌更是像一只张开翅膀的小鸟,欢快的飞向姜鉴。
唯有云鹤、雀灵二童子,不安的相望一眼,将头深深埋下。
“国师!”
姬羌在距离姜鉴两步之处停下,一声“国师”饱含喜悦。
她手足无措的打量姜鉴上下,只见他穿了一身半新不旧的月白道袍,向来一丝不苟的他,此时领口竟有一丝凌乱,露出不曾见过天日的肌肤。
姬羌的双目陡然被“烫”了一下,迅速移开,须臾又发现,他面色苍白,恰恰因为这抹苍白,使他高华缥缈的谪仙气质,又添一丝烟火气息。
面前的姬羌,一未醉酒,二未梦魇,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少女的灵动与纯真,眼睛干净的不见一丝杂质,隐隐还有亮闪闪的晶光,虽一闪而逝,却还是被姜鉴捕捉到。
“您病了?”她盯着那苍白的脸,略略迟疑。
国师也会生病吗?
国师怎么不会生病!毕竟他尚未羽化登仙,和她一样,肉体凡胎。
这样苍白虚弱的姜鉴是姬羌不曾见过的,她不由自主的又往前走一小步,艳若桃李的面孔透着忧色。
“没有的事。只因臣近来夜观天象,有些疲累,让陛下心优,实属臣之罪过。”姜鉴拱手行礼,仪态又雅又仙,似乎与往日无二。
然而姬羌却陡然瞥见他颈侧露出一抹红痕……手腕处也有。
“您受伤了?”姬羌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原来他面色苍白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受伤。
这世间,竟有人能伤到国师?
她不信!
姬羌鬼使神差的扯住姜鉴的袖口,什么男女有别、清规戒律在这一刻统统被她抛之脑后。
姜鉴条件反射的攥紧袖口,姬羌扯了扯没得逞。
“陛下……”姜鉴无措,声音里却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自抑的涌动。
“您受伤了?”这第二问,已有些发颤。
趁他不备,姬羌突然绕到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