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还说他已经征得您,您的同意……”
“那几个羽林都是傻子么?他若真征得朕的同意,何须手持先帝的令牌?”
姬羌的声音冰冷到极,听的黄裳等人心惊胆战。
然而姬羌并未下令处罚玄武门的将士,她心里再清楚不过,商芄手持先帝令牌,无论发号什么样的命令,将士们只有遵从的份儿。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赵乾满头大汗的回来复命。
如姬羌所料,商芄根本没有去大慈悲寺,所谓祈福,不过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幌子。
尚六珈等人这才觉得事大,心里慌的连呼吸都不畅了。
姬羌不动声色,心里直笑。她不过是说了那样一句合情合理的话,半道儿被偷偷躲在影壁后面的他听了去,竟值得这样赌气?
说那话前,她也不知晓他就躲在影壁后面,若是知晓,岂会不顾他的心情?
仅仅一句话他就受不了,那她呢?
这十五年来的假象,十五年的被错误,被荒唐,被疏离……她又该如何承受?
后来,她不是放过雍王一系那些幼年的孩子了么?究竟为什么宽宥那些孩子,他难道不清楚?
她自问不是个心软的,何况身为一国之君,说出去的话出尔反尔,只是为了顾及他的心情,他难道就不懂?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呵,她难道不是那一棵没有斩掉的草,发出的新芽?
若要细细论下去,她当时连自己都编排了……她都不在意,他又哪来的气!
姬羌一连做了几个吞咽的动作,努力将一切都默默吞下去,随后一言不发的起身,准备回养元殿。
“陛下……”零露本想说,趁着商圣君还未走远,现在追还来得及。
然而他刚喊了一声“陛下”,尚六珈便狠狠踩了他一脚,零露痛的眉头紧皱,面对姬羌凌厉的眉宇,不得不继续“编”下去,忽然,他灵机一动,指着小案上的竹筒道:“圣君他老人家,又制新茶了哈。”
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