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其雷将一路经过大致讲一遍,殷不离只觉雍州灾情仍不容乐观。
殷其雷直叹气,还不是雍王闹的,若不是他,早妥善解决。
“不过这下好了,铜山郡解困,雍州灾情马上就会有所改善,爹回来的时候,孙继宗已经开始开仓放粮,之前被雍王与刘豫一起私吞的那二十万石粮全部被下放给灾民,铜山郡,金临郡已无大碍。”
“既如此,为何您路上还会遇到那么多灾民?”殷不离不解。
“那些灾民大都是金临郡的,还有少部分是从铜山郡逃出来的,雍王自以为聪明,觉得与民放行,百姓就会站在他那边,将我与班将军推出去,殊不知百姓们都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这几年,光他那个金矿上不知糟蹋了多少无辜的百姓。”提及此,殷其雷满目悲怆。
他好好的大梁百姓,被那恶毒的歹人那般作践!枉他当初在朝堂上盯这个,弹劾那个,却放任这个大恶贼自流。
陛下给他这样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他这一生,感激不尽。
殷不离又问了诸多细枝末节的问题,殷其雷一一告知,这是多年来,父女之间的默契。关于国事政事,殷其雷对女儿从不隐瞒。
说完雍州之事,殷不离又将京城的事儿讲给殷其雷听,俩人算是“互通消息”。当殷其雷听闻陛下发了一笔巨财,惊的老半天没缓过神儿。
天老爷!这样的大好事,他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殷不离笑他,“您被困铜山郡,每日像个陀螺似的殚精竭虑,哪里有功夫打听昊京的事儿。”
殷其雷就催她快快说这笔巨财的细枝末节,殷不离直摇头。
“我们只知道这笔宝藏是紫金光禄大夫,也就是商圣君所赠,宝藏得见天日时,大慈悲寺方圆十里都被戒严。后来,宝藏全都入了陛下的私库,大臣们连着好几天排着队去养元殿申请银子,汤大人为此还很生气……别的事,女儿就不知了。”
饶是这般,已经听的殷其雷心痒难耐。
看来他不在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