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圣君收起眼泪,理智回归,非常惊讶。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陛下面前落泪。
“回陛下,就在尚总管告诉臣,在您小时候,夏王很少抱您之后。”
“臣十分心疼那时的陛下,并隐隐产生疑虑,天下间没有哪个父亲会吝啬给女儿怀抱的。”
所以,他当时便笃定,夏王是知情人,而陛下的身世,可能没那么简单。
姬羌微怔。
幼年,父王确实不喜她亲近,却另有原因。
“朕,自幼便是储君,夏王所授,乃帝王之道。一个人,注定将来要为王为帝,便不能像寻常之人那般,随心所欲,在父母的怀中恣意欢笑。”
“陛下说的是,但是当时的臣并未想清这一点,就那样怀疑了。”其实,直到现在,王圣君也不认可姬羌所说,他再一次违心,撒了谎。
他始终认为,天下间但凡是个正常人,在亲生骨肉可爱、萌趣的幼年,恨不得为其摘星捧月,没有人会吝啬一个温暖的怀抱。
即便夏王对陛下寄予厚望,若是亲生,也总能在严苛的教育中不时流露一丝温情,毕竟,谁能抵挡那时的陛下天真可爱、萌趣十足的模样呢?
但是,他无法在姬羌面前阐述这些残酷的论据。
姬羌认可王圣君所言,并认为,以他“金丝雀”的格局,是无法理解她父王别具一格的慈父之心的。
父母之爱子,也为之计深远。
父王对她的深谋远虑,非寻常人能理解。
顿了顿,她又继续发出疑问,“既然亚父有所怀疑,若要验证,首先要搜寻的该是先帝的起居录,或者去寻当年知道内情的宫人,可亚父却直接把目标对准落霞居,这是为何?”
“因为臣偶然发现,商圣君似乎想偷偷溜进落霞居,心中迷雾更是重重,同时也笃定,那落霞居或许有臣想查证的东西。”
“所以,你借酿酒之机向朕提出,对落霞居来一次春晒……不知亚父找到了什么?”
俩人就这么一问一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