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一到手,立刻翻脸不认人!
如此下去,今后哪个地方官还敢给朝廷送好处?
今后的万寿节,莫说金子,她估计连土都吃不上了!
汤崇俭疯狂的给江有汜眼神暗示,奈何对方就是不看他。
姬羌说累了,回龙椅坐下,尚六珈及时奉茶,她慢悠悠的喝了几口,待嗓子润了,方缓声道:“尔等心意,朕非不知。身为臣子,想让国君喜悦,无可厚非。然,朕之喜悦,皆来自尔等做了多少实事,为民谋了多少出路,为朕分担多少忧愁。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在其位谋其事,才是真正让朕喜悦的事。”
“谨遵陛下教诲!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呼应,姬羌点到为止,早朝结束。
汤崇俭憋到现在差点儿憋过气去,所以,姬羌前脚刚走,他后脚把汤崇俭拉出保和殿外,俩人疾步走向偏僻的小道儿。
江有汜被扯的踉踉跄跄,嘴里直说让他慢点儿。
“慢什么慢,我都快急死了,我说老弟,她今儿一大早发落七个地方官,你这个吏部尚书愣是一句都没吭……”汤崇俭激动的嘴都结巴了,“你你你,到底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他们不争气,我也没办法。”江有汜一脸无奈,连连叹气。
“好,雍州咱暂且不提。”汤崇俭撇开雍州,气冲冲道:“荆州、扬州又怎么了?四郡郡守多送一点金子她就不乐意了?到底是谁张口要的金子?!”
“送少了嫌少,送多了又嫌多,就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汤崇俭越说越激动,江有汜恨不得立刻将他的嘴堵上,一连“嘘”了好几声。
“老兄啊。”江有汜无奈道:“你送了十两金子不假,可陛下也没嫌你送的少啊,你莫要恶意揣测陛下。”
汤崇俭炸毛,“我送十两金子怎么了?一支金钗原本只五十两,我为此还多添五十两呢。”
“好好好,没人嫌你送的少!”江有汜就差拱手求饶,汤崇俭虽冷哼一声,却逐渐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