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统领,属下当真不明白,那宝剑明明不是您弄断的,您为何不向陛下禀明呢?”
“是啊,大统领,当时陛下已经给您机会申辩,您却闭着眼睛吃了这个哑巴亏。”
左右两个校尉一左一右的架着气虚体弱的赵乾回营房,俩人忍了一路,快至赵乾日常休息用的营房时才敢把牢骚发出来。
赵乾却没有说话,他心知自己有罪,也知道陛下只是借题发挥。只是他现在依旧没有想明白,那把宝剑究竟是何时,怎样断成两截的。
上台阶时,赵乾浑身痛的直打颤,不小心一个趔趄,三人差一点齐齐摔倒。
两个属下急忙问他有没有事,赵乾忍痛摇头。
名叫王耿的左校尉直接将他背起,“早说背您回来,您偏偏不肯,大统领,这里已经是咱们的地盘儿,您还怕什么?”
右校尉陈恭却不满接道:“陛下不信任咱大统领,无论大统领怎么做,陛下都已经先入为主,认为咱们都是魏国公主的人。是,我等皆出身玄甲营,可那又如何?玄甲营难道不是大梁的兵?属下始终认为,无论身在何处,只要忠心大梁,忠心陛下,不都是一样的?”
王耿驳他,“瞧把你激昂慷慨的,有本事这话冲陛下说去。”
“好了,你们两个少说几句,守了一天的岗,也不嫌累。”
赵乾轻喝,二人连忙止声,台阶登完,赵乾挣扎着要下来,王耿依了他,且道:“硬是这么挨了一天,也不知伤口化脓没有……虽然天寒地冻,伤口不容易感染,到底时间太长……唉,要是能有一瓶雪花膏就好了。”
“想的美。”陈恭觉得他痴心妄想,“那雪花膏乃宫廷秘药,金贵的很,岂是咱们随随便便得的?”
赵乾觉得俩人越说越偏,然而这会子他伤口疼的厉害,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三人艰难进了房,房中无人无灯,乌漆嘛黑一片,陈恭怒起,“这起只会偷懒儿的王八羔子,都这会儿了连个灯都不知道点上,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