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臣女收到国师的信约,以及凭据七星偃月刀,喜不自胜,临近约定的时辰,便偷偷溜出了家门……”
姬羌所有的困惑都集中在这一点,于是打断她,“纵然国师有意让你做朕的伴读,直接召见即可,一国之师,行事如日月光明,岂会在夜深人静之时约见一名闺阁女子?如此纰漏百出的局,你也信了?”
“臣女不信,也知做局的人。但臣女还是毅然决然的走出了家门。”
“为什么?”姬羌盯着那双炯炯有神,坦坦荡荡的眼睛,倍感诧异。
“有做局的,便有破局的。可若是鱼饵不出现,两者都难做。”
“所以,你料定有人救你,便以身试险了?”
“臣女料定国师会出手。”殷不离认认真真道:“天底下,没有什么事能瞒过国师的眼睛,对方打着国师的旗号做坏事,国师岂会视而不见?”
又是一个姜鉴的狂热信徒,其狂热度不输宋甘棠。
看来,从前那些关于殷不离的谣言,并非空穴来风。
“国师当真救了你。你有胆识懂谋略,国师必然十分欣赏。”
“不,陛下,是国师的大童子云鹤助臣女脱险,随后臣女归家,当晚并未见到国师。”
这就对了,女儿平安归家,殷其雷才有心思顺着肉香找源头,把郑南木的小尾巴揪出来。
事情说到这儿,姬羌已全部清楚来龙去脉。她对殷不离上下打量,问其年岁,知其已有十九,禁不住为殷其雷、殷夫人捏了一把汗。
女儿已经十九岁,尚未许配人家,如今又要进宫做国君伴读……姬羌转念一想,莫非殷其雷那老头儿还有别的打算?
譬如,借某个人的东风得快婿,又或者,皇宫溜达一圈镀镀金,便好女不愁嫁……
“陛下,臣女来之前已发了宏愿,不出师便不出门。”殷不离大概瞧出姬羌心中疑惑,大着胆子解释。
姬羌又大吃一惊,不出师就不嫁人,那要是一辈子学不成,也要一辈子不嫁人?如此,殷夫人